這事兒吧，還真不是件離譜的事情。

東歐國家，特別是前蘇聯陣營的那些國家，在六七十年代沒少做這樣的研究。

原理其實非常簡單，就是通過性事分泌雌性激素和睪酮激素，達到類似服用興奮劑的效果，而且因為這是人體自然分泌物，還不會有服用興奮劑的危險，當時鬧得最厲害的就是到底是在性事以後，還是在女性運動員懷孕以後的效果最好。

當然這檔子事對男性運動員是沒什麽用的，誰都知道男性那啥以後多半軟腳蟹似的，還能比賽？

可是楊渺渺這傻妞這樣也完全不對啊，人家當時實驗的主要就是這個分寸把握，能適當的激發激素分泌就行了，哪能這樣嗨到了頂點，等陸文龍趕緊打開櫃子把姑娘捧出來的時候，她真是一臉的嬌媚，蜷在櫃子裏，似笑非笑的表情估計自己都不知道：“還……繼續麽？你，你還沒完呢……”一邊說一邊又伸手摸陸文龍的褲襠！

陸文龍要哭了：“姑奶奶！比賽！要比賽了，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？”說著就幫她把泳衣下面調整好，其實觸碰到那膩滑的部分，自己心裏也是一蕩，完全是強抑心情的拿過運動褲幫她穿好，抱著放在按摩床上，脫了鞋襪幫她按摩一番，楊渺渺好像才回過點勁來，跳下床：“我去比賽了！”走路居然都晃悠了一下！

把陸文龍嚇得可夠嗆：“你行不行！待會兒別從跳板上掉下來！”還好是三米跳板，要是十米跳臺，他都想要不許這姑娘去跳了。

楊渺渺站在更衣室門口照了照鏡子，看看自己滿臉潮紅的模樣，嘻嘻嘻的笑著抓過浴巾兜在頭上，紮得好像個老大媽，才擺擺手竄出去到了隔壁，脫了運動服就出來，翻進溫水池裏面紮著，悉心感受自己的身體有什麽不同……

哦，不感受可能還好點，這時候她身上還有什麽地方比得上剛才拉鋸鏖戰的部位更敏感的，腳一軟，就溜池子水裏面去了！

陸文龍簡直就是做賊心虛，在男更衣室門口蹲著從簾子縫裏觀察了好久，看見外面的運動員和教練員多起來，才帶好帽子低著頭，偷偷摸摸的順著墻根出了運動員區，到教練員看臺上坐著，結果沒一會兒就被蜀都省跳水隊的教練給發現，三四個人興奮的圍過來：“怎麽樣？渺渺今天的狀態如何？”

陸文龍簡直是羞愧萬分：“還行還行吧？”

結果輪到楊渺渺上場的第一個201的動作，就讓全場驚訝得合不攏嘴！

這姑娘就跟喝了酒似的，紅彤彤一張臉，雖然竭力控制，但是行走在板上的動作，還是能看出來腳尖有點飄忽，等到轉身站在板尖的時候，居然還晃悠了一下，差點沒掉進池子裏，整個跳水館都隨著她的動作嗡了一下！

這是個極為簡單的動作，反身向內都不要打滾的，這姑娘居然都這樣搖搖擺擺，沒得說，立刻就要扣分的！

好在後面躍起來倒是又高又飄，入水也跟一片羽毛似的，沒什麽浪花，最終扣了些分數，也不算離譜。

可是整個五次動作，都這樣，有點搖搖擺擺，不是走板不穩定，二次走板，就是動作又快又急，有點過，反正看上去就跟喝醉了酒差不多，全仗著動作最後完成還不錯，硬生生的拉出一個排名第十進入決賽！

簡直讓來開比賽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鏡，這跟預賽上面那個姑娘還是一個人麽？

教練一個勁的詢問陸文龍，這貨難得漲紅了臉，一個勁推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，有個女教練在楊渺渺跑過來的時候，還忍不住湊上去聞了聞，看這姑娘是不是喝了酒！

小虎牙自己滿不在乎的拉住跳水隊教練低聲商量幾句，不顧對方滿臉的驚訝：“幫我聯系一個跳水池，我馬上去試試！趕緊的，後天的決賽，還來得及改動作！”

教練對她是真沒什麽抵抗力，回頭跟其他幾人也說了幾句，馬上一名女教練就帶路，引著楊渺渺和陸文龍在大多數人驚詫的眼光中快速離場了，剩下那個主教練滿臉嚴肅又壓抑不住怪異的表情對其他幾人嚴厲：“千萬別外傳！”

直到上了一輛跳水隊的面包車，陸文龍才明白，楊渺渺是要跳一個自己以前都沒跳過的動作，他不由得斜眼看這姑娘，腦子被燒壞了麽？！

馬上到跳水隊自己的訓練場，不馬上上跳板，而是三四名助理教練幫著楊渺渺在一個跳躍臺，和全都是海綿的坑裏，用鋼絲固定住腰練習翻騰了好幾次，然後才穿著泳衣站上跳板。

那個女教練滿臉興奮的給陸文龍念叨：“5154B，向前翻騰兩周半加轉體兩周，幾乎就是最高難度動作了！起碼3.6的難度系數！國內和國際上現在還沒人跳！”

陸文龍才不興奮呢，只擔心，沒人跳就說明危險！

楊渺渺在板上走了幾次，才開始躍水，很標準的一個向前翻騰兩周半，入水……

再來一次……

然後向前翻騰一周半加轉體，入水……

再來一次……

接著重新只翻騰不轉體，連續兩次……

不翻騰，轉體兩周，連續跳了四次！

沒有音樂，沒有掌聲，只有近十名教練和陸文龍站在水池邊，一名教練用攝像機連著一臺電視，每一次楊渺渺出水，他們就趕緊把動作重新播放一遍給她看。

在渝慶的泳池也是這樣，渝慶跳水隊派過來的教練就只能幹這種記錄拍攝的活，全都是楊渺渺自己掌控，中途還重新系上腰帶，到那個泡沫坑裏面摔了幾次，把陸文龍心疼得不行，姑娘卻專註得跟比賽之前判若兩人，只是經過他面前的時候指指那個泡沫坑：“回去也弄一個！”

陸文龍就趕緊找一名教練給他畫圖紙標明器材，有些外面購買不到的省跳水隊允諾馬上通知渝慶跳水隊送過去組裝。

這當口，楊渺渺就已經走到跳板上，正式走板跳了一次5154B，明顯翻騰速度不夠，啪的一下重重把雙腿在水面上砸出大片的水花！

把陸文龍心疼得不得了！

他現在算是能體會做父母，或者做丈夫那種舍不得自己孩子親人跳水的吃苦勁兒了，又不敢做聲，因為教練們都皺著眉頭看著呢。

楊渺渺起來以後一邊反手擠馬尾辮上的水，一邊站在電視機前面看剛才的動作慢鏡頭，還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，點點頭，又重新走上跳板。

再來一次，還是差點！

又看電視，又琢磨，偶爾開口問兩句，這些教練才七嘴八舌的說自己的感想，但是楊渺渺一開口，都不敢說話了，奧運冠軍的名頭，多個世界冠軍的牌子，就足夠壓人了，何況還是目前最年輕世界冠軍的記錄保持者，論經驗和實際操作，這些教練真差太多。

所以最後楊渺渺連續試了三次，都差點的時候，教練們都有些放棄了！

楊渺渺卻自己皺住眉想了一會兒，瞟了一眼陸文龍，斬釘截鐵：“改了！馬上通知改動作，第五個動作！”

教練們喜上眉梢，又擔心得很：“不是……沒成功麽，要不要還是保險一點，你的完成能力那麽強，不需要用高難度來沖擊金牌的，一定能行！”

楊渺渺瞥他們一眼：“不沖擊難度，跳水還有什麽意思？！”

說完就招招手做個動作，陸文龍立刻就捧著浴巾過去給她裹上，然後就打開胸前的小背包掏出運動褲和運動衣候著。

楊渺渺這時候往外走，腳步就真的很疲憊了，陸文龍更心疼，主動要求：“借借你們的面包車，明天就還給你們，現在我早點送她回去休息！”

教練們二話不說，幫著就扶小姑娘上車，陸文龍開回去休息了。

湯燦清看見還多驚訝：“哦？打了敗仗還是咋的？不就是只跳五輪麽，搞得比平時在家裏天天去訓練還累的樣子？”一邊說還一邊把眼珠子在兩人身上轉悠，她是知道楊渺渺那點小算盤的。

陸文龍苦著臉：“別提了……加練了好幾個小時！”把楊渺渺就是背著進來的，現在放在沙發上都有些癱軟無力了，還是勉強把她拉起來要求紮個步子回覆力氣。

湯燦清就彎點腰在楊渺渺耳邊小聲：“你不是要試試那個麽？有效麽？”

楊渺渺難得臉紅：“別提了……過頭了！”

湯燦清不知道為啥就很想笑，捂住點嘴：“說說？咋了？”

楊渺渺臉更紅，眼睛東盯西看的，就是不說，模樣有趣極了，密斯湯愈發的好奇，不停的追問，陸文龍去拿了一瓶運動飲料出來，攆大姑娘：“她都累成這樣了，你還逗她，讓她好好休息一下！”

湯燦清眼睛也骨碌轉，拉了陸文龍就上樓：“那行！她累著了，你不累吧，來，把今天的事兒給做了，正好……”陸文龍不是也正弄了個半截工程心裏惴惴不安麽？餵楊渺渺喝點飲料，看姑娘紮好步子，就真的上樓去試驗了！

他們顛龍倒鳳的時候，只留下孤零零的小虎牙，魂游天際的沈浸在了自己的難度之爭裏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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